“据天文台预报,今晚不仅是中秋月圆夜,更将出现千年难遇的‘血月’奇观。
月全食将于凌晨1点11分开始……”赵梦关掉了客厅的电视,隔绝了那份与她心境格格不入的喧嚣。
团圆?
她刚刚从那个所谓的“家”里逃回来。
丈夫手机里那些暧昧不清的聊天记录,像一根根冰冷的针,扎在她本就对婚姻不甚热络的心上。
更让她心寒的是,当她提出离婚时,周围几乎众口一词的“劝和”。
“男人都这样,只要钱还给你管,睁只眼闭只眼算了。”
母亲一边收拾碗筷,一边絮叨。
“你又没抓到实质证据,闹开了多难看?
爸妈在亲戚面前怎么抬头?”
“小梦,离婚不是小事,你再考虑考虑?
你这条件,离了再找可就难了……”父亲叹了口气,语气沉重。
赵梦没反驳,只是默默地回到了自己从小住到大的房间。
房间里还保留着少女时期的痕迹,但很多东西早已蒙尘。
妈妈在她婚后有一次半开玩笑地说:“闺女啊,嫁出去就是别人家的人了,以后回来就是客,弟弟要是结了婚,你回来长住,弟媳妇怕是要有意见的。”
当时只觉是玩笑,此刻回想,字字诛心。
她不是感觉不到父母的爱,从小到大,吃穿用度没短过她,在家这么多年,连扫帚都没让她摸过。
但这爱是有条件的,是建立在“女儿终究是外人”这个潜台词之上的。
他们爱她,但更爱弟弟,更爱那个能传承“香火”、理所当然继承家业的儿子。
离婚,她原以为她离得起,大不了回家。
可直到现在,婚姻这层脆弱的外壳即将破裂,她才无比清晰地意识到,自己原来一直没有真正的“家”。
婆家是战场,娘家是客栈。
她走到窗边,打开窗。
夜凉如水,月亮已经升得很高,边缘开始泛出红色。
赵梦看着那轮异色的月亮,心里一片麻木的冰凉。
如果……如果我是个男孩呢?
是不是一切都会不同?
是不是就能理所当然地拥有那套父母早年买下、如今市值翻了十几番的一线城市的房子?
是不是就能理直气壮地认为,这里永远是我的家?
这个念头像野草一样疯长。
带着这份不甘与迷茫,她在月亮完全变成红色时,才沉沉入睡。
第二天,她是被一种强烈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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